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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儿子张心健是怎样死在马角坝的?
(2019-3-27 11:04:00) 来源:绵阳

 陈和平 

最近在网络上流传着一个很火的题为《一岁被父母遗弃,却因生父受苦一生,他晚年卧轨:愿没有来世》的文章,并被广泛转载。文章说:张大千的儿子张心健一岁时被父母遗弃,又因为生父受苦一生,晚年卧轨自杀,临死前对姐姐张心庆说不希望有来生。文章还说:张大千对外人很好,对自己的几个夫人和孩子不好,尤其一生中最对不起的是小儿子张心健,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此文引发热议,仅在文章后留言的就有几千条,无不批评甚至咒骂张大千,颠覆了人们对中国艺术大师张大千的一贯认知。

事关享誉世界的张大千先生的声誉,不得不说说这个事情的真相。

作者于1974年7月从部队转业到成都铁路局绵阳供电段,分配到张心健曾经工作过的马角坝工区,对此事非常感兴趣。从他的工友,参加抢救的医生,单位的领导访问到大量事实,查看了档案,拜祭了坟茔,走访了他的姐姐张心庆等亲人,并陪张心庆到马角坝祭奠张心健,把坟土遥寄台湾徐雯波女士。因此笔者应该是最了解真相也最有发言权的。

张大千有五个而不是四个妻子 

张大千原籍广东番禺,祖辈清康熙22年迁四川内江。父母生育十男一女大哥荥,二哥泽(张善子),三哥信,四哥揖,五、六、七哥早逝,大千排行第八,原名张正权,后改名爰,张季,张季爰这是因母生他夜,梦见一老者献铜锣,锣中蜷伏着一只黑猿。大千自幼跟随母亲学画,后师从李瑞清,曾熙,博采历代名家之长,终成一代大家。

张大千先后有五位妻子,其中一个办了离婚,其余均未离婚(这在旧社会很正常)。

原配妻子是童养媳,也是他表姐,叫谢舜华,青梅竹马,十岁就订了娃娃亲。张大千在《我做和尚一百天》文中“我们的感情极好,可惜她过早死去。”死于干血痨。张大千继续写到:“那年我21岁。当时我确实有过念头:今生不愿结婚了。我决心要做和尚,是在松江的禅定寺,主持是逸琳法师。”大千就是逸琳法师为他起的法名。当时佛门声望最高是宁波观宗寺谛闲法师。于是张大千又去求见谛闲法师,并提出要出家。当寺里要为他剃度烧戒时,他又拒绝烧戒。来预定腊月初八剃度,为张大千出家举行法事。但他头天晚上就跑了,去杭州灵隐寺住了两个月。他还曾与谛闲法师辩论过,说自己只出家不烧疤,被谛闲法师拒绝后,只好跑路后来他二哥张善子等亲友,把他强行从上海押回四川内江。从松江禅定寺出家到上海被二哥抓住,前后刚好100天。

张大千父母命与同乡曾正容(也称曾庆容)结婚。在文章中继续写到:“结婚这年,我22岁,我的原配名曾正容。”但结婚前他还跑到谢舜华的坟前去哭拜过,立碑祭奠,碑上写明是他的夫人,可见他谢舜华的感情深。曾正容是内江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1961年病故于成都市。

张大千的第三个妻子也是四川内江人,叫黄凝素,她生育10个孩子,但却不喜欢带,打麻将成癖。张大千曾经问她:“你要麻将,还是要我张大千?”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要麻将。”于是俩人于1947年离婚。黄凝素1981年病逝于重庆市。

张大千的第四个妻子叫杨婉君,北京市人,1935年她全家内迁成都,住在犀牛角,与张大千是邻居。她经常到张家看先生画画,从迷恋艺术到迷恋画家,最终嫁给张大千。她曾经陪着张大千游历国内名山大川,去过日本,陪伴张大千在敦煌莫高窟渡过了几年。两人一起生活13年,未曾有过生育。但是,黄凝素生的那些孩子,基本上都是她与曾夫人抚养大的。1948年她在重庆与张大千分别后,一直未能再见面。杨婉君后来住在北京,解放后一直为北京市政协委员。五十年代,国家有关部门要保管张大千留在大陆的作品。杨婉君写信征求先生的意见。先生回信说:国家保管比你保管好。杨婉君根据先生的意见,把在她那儿的包括创作的画和临摹的敦煌壁画共计260张,全部捐给国家。张大千去世前,在遗嘱中留下16份遗产,其中有她一份,但是遗产没有因为赌博离婚的黄凝素的份。

张大千最小的妻子叫徐鸿宾,后改名徐雯波。黄凝素与张大千离婚,黄还鼓动杨婉君也离婚。杨说:我是北方人,北方人离婚后回娘家见不得父母。就没有离,而是在1948年回了北京。徐雯波1947年正式与张大千结婚,当时她18岁,先生48岁。

 

张大千共有16个儿女,其中两个未成年

 

结婚后的次年,徐雯波生下大女儿张心碧。仅一岁半时,就发生先天性心脏闭合不全和急性脑膜炎。当时是194912月下旬,解放军进军四川,正在与国民党胡宗南军队举行成都会战。孩子发病那几天,外面打得炮火连天,子弹乱飞,家人都不敢出去,没办法送孩子进医院。拖了三天,张心碧就夭折了。这是张大千第二个因病早逝的儿女。第一个大儿子张心亮,也是因病早逝。张大千先后共计生育16个子女,其中张心亮张心碧未成年早逝,张心健是第三个去世的。

童养媳谢舜没有与他圆房,没有子女。杨婉君也没有生育。黄凝素生多,但是迷恋麻将,光生不养,而杨婉君则是光养不生。曾正容生下两个孩子,包括大女儿张心庆。张心庆后来嫁了一个铁路上的工程师,一直在成都生活,当过成都市政协委员。

大儿子张心亮是黄凝素生的,读小学时在学校突发急性肺炎,不治早夭。从此张大千定下一个家规,不准子女上学,在家里延请老师讲授,或者自己上课。生的次子叫张心智,后任宁夏博物馆副馆长。女儿叫张心瑞,在重庆工作,其丈夫是肖健初,国著名画家,尤以画葡萄出名,深得大千先生真传。她还生了儿子张心玉,是个党员,解放后长期在甘肃省兰州市音乐系统工作。她还生了女儿张心裕,解放后在重庆市西南制药厂当工程师。另外生有一个儿子叫张心珏,解放后在江苏连云港红旗化工厂当技术员。她还生了一个小女儿张心沛,后来被带出国,交给张大千亲自抚养。

此外,先后托人被带出国的张大千的子女还有儿子张心一,又名张保罗,后来加入巴西国籍,在巴西做生意。张大千还有一个儿子张心澄,加入了美国籍,在加州做生意。还有女儿张心贤,加入美国籍后,在美国纽约与一个华裔工程师结婚成家。还有女儿张心彝,加入巴西籍,在圣保罗中学当一个教师。

徐雯波除了生下张心碧和张心健,在境外还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张心印,是在印度生的,现在巴西工作。女儿叫张心声,是一个艺术家,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工作。

除去早逝的张心亮张心碧外,张大千的14个儿女,国内一半,境外一半。

 

张心健未出国不是被抛弃,而是徐雯波高风亮节

 

194961农历四月初十,张大千与徐雯波的长子张心健出生。张大千在成都解放前几天的194912月中旬,从成都坐飞机去了台湾。飞机超重,为了装载张大千的一些价值连城的古画和敦煌壁画描临图,同机的国民党教育部长杭立武,还把自己两个装满财宝的箱子扔下来,以换取张大千承诺把自己的部分收藏作品捐给民国政府。不久,张大千去印度大吉岭教书,远隔千山万水,他对徐雯波生的大儿子非常挂念。但是,当徐雯波去印度与先生汇合时,她却面临痛苦的选择:带谁出国?

当时乘飞机,只准带一个孩子。带心健?他太小,无论在旅途中,还是在紧张的教学中,抚养都很困难,而且徐雯波的主要任务,是前去照料大千先生。带别的孩子,她又舍不下张心健。左右为难之际,张大千让她在亲生儿子张心健与黄凝素的幺女张心沛之间选带一个。她为了尊重大千先生的感情,也为了体现她对前妻孩子的疼爱,便决定带张心沛出国。因此,心健和母亲共同生活了半年。但并不是被父母抛弃,而是亲生母亲徐雯波深明大义高风亮节的选择。此后的1951年,大千先生托人从大陆往国外带孩子,是由国内熟人带的,为图方便,熟人只愿带能走会跳的2岁的张心健又没被带走。此后由于历史的原因,张心健便失去了与父母团聚的机会,他是与大妈曾正容、姐姐张心庆生活的。

张心庆比他大十几岁,如同母亲一样关怀照料着。父母也从国外寄回信件和大量物品,如同千丝万缕织起感情的纽带。1955年张大千离开印度到香港,还叫孩子们去香港见面。但是面没见上,张心健只是在广州打电话与父亲通了话。张心健每收到父亲一帧画,都要仔细把玩。尽管他还不懂美术,却明白这是父亲给儿子最珍贵的礼物。1963年张大千的大女儿张心瑞,从香港到巴西和美国探望父亲时,带回给张心健一件酱黄色的纯毛毛衣。这是母亲徐雯波亲手给儿子织的,她心目中的儿子长得太快了,毛衣穿上竟然象一件小大衣,又宽又长。可是张心健从秋穿到冬,从冬穿到春,一直舍不得脱下。他还在同学们面前经常炫耀地说:“看看,这是我妈妈织的,可暖和哩!”

幼年和少年的张心健成长在新中国的阳光下。他活泼开朗经常把要好的同学带到家里,如数家珍地介绍父亲的画。有的同学与他争辩,说挂着大白胡子的老人是他爷爷,而不是他父亲。他便委曲地噘起小嘴巴说:“不。真的是我爸爸。我爸爸就象圣诞老人一样,好慈祥好慈祥能给我送来好多东西呢!”   

 

 

张心健因何自杀?又是怎样死的?

 

张心健与张大千一样,长着典型的高颧骨,一双大眼在眼眶内炯炯有神。张大千在众多儿女中特别喜爱张心健,除他是徐雯波的长子,生下来又缺少父爱以外,还因为张心健长得特别象他。大千先生字季猿,因母亲梦猿生下他,又确实长得象猴。而张心健从小也得了个外号叫“金丝猴”。动乱年代又被骂为“猴贼子”。当然姐姐张心庆受到的打击大,经常受到批判斗争,家被抄了,许多值钱的书画被没收,她的丈夫也因为受到牵连,在单位抬不起头,回家与她吵闹。这使张心健的性格变得孤独内向,成天一副冷漠的面孔。

1969年张心健参加了铁路工作,被分配在成都水电段。次年响应上级的号召,支援宝成线电气化铁路建设,来到绵阳供电段马角坝工区。在这个偏僻的山里,他埋头干活,积极工作与世无争。19713,他与一个工人家庭出身的女同事产生了恋情。但是当时有海外关系的人都被怀疑“里通外国”,再加上张大千出身地主,又在台湾,还是个“反动权威”,给张心健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不但恋情告吹,他连入团都没资格。这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他想不通,又无法排解。再加上大妈去世,大姐全家受冲击,星期天他连个回去的家都没有了。五个哥哥姐姐也没有逃脱厄运。在宁夏博物馆的大哥张心智反革命学术权威。在重庆的大姐张心瑞和姐夫肖健初双双投入牛棚。在连云港当技术员的哥哥张心珏,在兰州音协当领导的哥哥张心玉等,均受到批判折磨。他对生活感到了绝望。

1971年7月13日晚上9时过,张心健钻进宝成铁路马角坝火车站的第四道,在1208次上行货物列车第12节车厢下,选择卧轨自杀。当电力机车拉响风笛,货车从机头依次传来“轰隆”撞击声,车轮带着沉重的喘息压向殉道者时,张心健忽然心有不甘,把枕在钢轨上的脑袋抬起,想钻出轨道,放弃自杀。但是晚了,另一边放在钢轨上的双脚被车轮切断,他惨叫一声,昏迷过去。与此同时,发现他留下的遗书的工友,也赶来寻他。发现昏迷的他后,急忙把他抬进马角坝铁路卫生所抢救。 

但是当时小小的卫生所条件很差,缺少急救设备,值班医生又来晚了,清创消毒止血等简单的急救措施后,又没有断然决定急送广元,绵阳,成都等地医院,造成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他伤势恶化,开始尿血,神志昏迷,水米不进,血压弱得测不到。1971716日午后6时,张心健在马角坝卫生所的病床上死去。享年仅22岁。

所在单位的档案中明确记载的是:非正常性死亡。

    张心健死的当晚,张心庆便得到单位的通知,并且意外准许她参加弟弟的葬礼。她匆匆赶来,面对弟弟的遗体,欲哭无泪,欲辩无词,只能把巨大的悲痛埋进心底。

    1982年张心庆到美国探亲,徐雯波代表大千先生,专程从台湾飞到美国见她。她将弟弟心健的死讯以实相告。徐雯波听后,半晌出不了声,泪水成串地滚落,好半天才放声大哭起来。听到心健母亲那一声声“儿呀”的悲惨呼叫,张心庆心如刀搅。然后,她们拨通电话,由张心庆直接向父亲报告心健死讯。心庆曾对笔者说:“远隔万里,我仍然听得到父亲的呜咽声。这真是剜了他老人家的心头肉啊!”大千先生悲痛不己,大恸一场。次年1983年的42日,张大千也在台北郊区的别墅逝世,震动了全球华人和世界艺坛。

张心健不是晚年自杀,死时姐姐张心庆没陪在旁边,更没有说那些“这辈子太苦了,希望没有来生”的话。因为他昏迷后就一直没有醒来。他被埋葬在马角坝铁路公寓外的一座荒山上,周围都是乱坟岗子。三年后笔者去看时,坟上长满青草。19863月,马角坝的山坡上,桃花盛开,春光明媚。笔者陪伴张心庆,张心庆代表亲属再次祭奠张心健。岁月使坟墓变成荒草仍然疯长张心庆一袋坟土,说要寄给心健的妈妈徐雯波。

 

(注一:19863月,作者陪同张心庆在马角坝祭奠张心健。)

(注二,笔者1985年采访张心健工友室友李云鹏,张家青。)

ing: 1.0000pt; mso-bid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张心健与张大千一样,长着典型的高颧骨,一双大眼在眼眶内炯炯有神。张大千在众多儿女中特别喜爱张心健,除他是徐雯波的长子,生下来又缺少父爱以外,还因为张心健长得特别象他。大千先生字季猿,因母亲梦猿生下他,又确实长得象猴。而张心健从小也得了个外号叫“金丝猴”。动乱年代又被骂为“猴贼子”。当然姐姐张心庆受到的打击大,经常受到批判斗争,家被抄了,许多值钱的书画被没收,她的丈夫也因为受到牵连,在单位抬不起头,回家与她吵闹。这使张心健的性格变得孤独内向,成天一副冷漠的面孔。

1969年张心健参加了铁路工作,被分配在成都水电段。次年响应上级的号召,支援宝成线电气化铁路建设,来到绵阳供电段马角坝工区。在这个偏僻的山里,他埋头干活,积极工作与世无争。19713,他与一个工人家庭出身的女同事产生了恋情。但是当时有海外关系的人都被怀疑“里通外国”,再加上张大千出身地主,又在台湾,还是个“反动权威”,给张心健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不但恋情告吹,他连入团都没资格。这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他想不通,又无法排解。再加上大妈去世,大姐全家受冲击,星期天他连个回去的家都没有了。五个哥哥姐姐也没有逃脱厄运。在宁夏博物馆的大哥张心智反革命学术权威。在重庆的大姐张心瑞和姐夫肖健初双双投入牛棚。在连云港当技术员的哥哥张心珏,在兰州音协当领导的哥哥张心玉等,均受到批判折磨。他对生活感到了绝望。

1971年7月13日晚上9时过,张心健钻进宝成铁路马角坝火车站的第四道,在1208次上行货物列车第12节车厢下,选择卧轨自杀。当电力机车拉响风笛,货车从机头依次传来“轰隆”撞击声,车轮带着沉重的喘息压向殉道者时,张心健忽然心有不甘,把枕在钢轨上的脑袋抬起,想钻出轨道,放弃自杀。但是晚了,另一边放在钢轨上的双脚被车轮切断,他惨叫一声,昏迷过去。与此同时,发现他留下的遗书的工友,也赶来寻他。发现昏迷的他后,急忙把他抬进马角坝铁路卫生所抢救。 

但是当时小小的卫生所条件很差,缺少急救设备,值班医生又来晚了,清创消毒止血等简单的急救措施后,又没有断然决定急送广元,绵阳,成都等地医院,造成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他伤势恶化,开始尿血,神志昏迷,水米不进,血压弱得测不到。1971716日午后6时,张心健在马角坝卫生所的病床上死去。享年仅22岁。

所在单位的档案中明确记载的是:非正常性死亡。

    张心健死的当晚,张心庆便得到单位的通知,并且意外准许她参加弟弟的葬礼。她匆匆赶来,面对弟弟的遗体,欲哭无泪,欲辩无词,只能把巨大的悲痛埋进心底。

    1982年张心庆到美国探亲,徐雯波代表大千先生,专程从台湾飞到美国见她。她将弟弟心健的死讯以实相告。徐雯波听后,半晌出不了声,泪水成串地滚落,好半天才放声大哭起来。听到心健母亲那一声声“儿呀”的悲惨呼叫,张心庆心如刀搅。然后,她们拨通电话,由张心庆直接向父亲报告心健死讯。心庆曾对笔者说:“远隔万里,我仍然听得到父亲的呜咽声。这真是剜了他老人家的心头肉啊!”大千先生悲痛不己,大恸一场。次年1983年的42日,张大千也在台北郊区的别墅逝世,震动了全球华人和世界艺坛。

张心健不是晚年自杀,死时姐姐张心庆没陪在旁边,更没有说那些“这辈子太苦了,希望没有来生”的话。因为他昏迷后就一直没有醒来。他被埋葬在马角坝铁路公寓外的一座荒山上,周围都是乱坟岗子。三年后笔者去看时,坟上长满青草。19863月,马角坝的山坡上,桃花盛开,春光明媚。笔者陪伴张心庆,张心庆代表亲属再次祭奠张心健。岁月使坟墓变成荒草仍然疯长张心庆一袋坟土,说要寄给心健的妈妈徐雯波。

 

(注一:19863月,作者陪同张心庆在马角坝祭奠张心健。)

(注二,笔者1985年采访张心健工友室友李云鹏,张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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