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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视野下民进自身建设的回顾与前瞻
(2024-10-8 17:02:00) 来源:

  张继兰


     [摘  要]民进八十年的自身建设史除了在发展演进上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特征,其自身建设在原则和内容上也呈现出鲜明的规律性特点。民进八十年的自身建设史是我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史的重要篇章,体现了我国多党合作的规律性特征,也蕴含着中国多党合作的政治智慧。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建设的新征程,民进将坚持思想政治建设为核心,用全会的政治坚定筑牢新型政党制度的思想根基;健全制度体系,用民进完备的制度推动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规范化运转;赓续优良传统,用民进的好作风型塑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自信自立。
      [关键词]新型政党制度  民进自身建设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党制度。这种政党制度所形成的“一与多”的组织结构、“三合一”的制度结构和“执政与参政”的政权结构[1]使其在政党制度类型中独具特色,在国家治理中优势倍显。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不是从天而降,它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孕育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发展于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与改革进程,完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2]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制度优势也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中国共产党带领各民主党派不断加强自身建设淬炼而成。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的经验和成果是一座丰富的政治资源宝库,作为与中国共产党风雨同舟、肝胆相照的亲密友党,民主党派的自身建设同样经历了不凡历程,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通过对中国民主促进会(以下统称为“民进”)八十年自身建设历程和一般规律的回顾与梳理,管窥中国政党制度的独特优势和强大生命力就是本文的宗旨。
      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视野下民进自身建设的回顾
      民进的自身建设已有八十年历史,这八十年的自身建设史所呈现出的阶段性特点清晰可见。
      1.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民进自身建设就有了良好开端。
民进从成立之日起就是一个有纲领、有组织、有纪律的政治组织。1945年12月30日,民进在上海召开成立大会,大会通过的《中国民主促进会简章》规定了民进的性质、任务、组织原则和组织纪律,所以刚成立的民进对组织建设就有明确而清晰的认识。在成立大会的第三天,民进召开了第二次会员大会,产生了第一届理事会理事,民进有了比较健全的组织机构。由于国内形势的恶化,1948年元旦,马叙伦先生抵达香港。随着去港的民进会员逐渐增多,同时当地部分文化界民主人士也加入组织,1948年8月民进建立了全国第一个地方组织——港九分会。1949年2月民进主要领导进入北平后就正式组建了总部机构,设立了组织委员会和学习小组等。由于形势的变化,港九分会在1949年4月2日改为华南分会。同年6月19日,民进上海分会正式成立。在新中国成立前,民进就形成了北平总部和上海、华南两个地方分会的组织结构。
     这期间,民进也切实加强思想建设。为了使干部和会员适应新形势,熟悉各种新情况,1949年5月14日,民进总部作出加强学习的决定。当时学习的主要内容包括马列主义、毛泽东同志的《新民主主义论》和中共的各项文件,目的在于加深会员对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和路线方针政策的认识和理解,进而达到思想认识上的统一,为多党合作建立思想基础。
     2.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阶段,民进自身建设在曲折中前进。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1949年确立后,民进的自身建设集中在组织的壮大和思想的改造。新中国成立后民主党派一共才有11540人,1950年4月15日民进召开全国第一次会员代表大会时,全会会员总数仅150人左右。鉴于民主党派的规模和它的历史使命不相称,1950年底,中共中央确定了帮助民主党派发展的工作方针。1950年11月和1951年8月召开的民进中央理事会作出了《关于发展与巩固组织的决议》《关于建立基层组织,加强组织教育,进一步发展组织的决议》,确定要有计划、有重点、有步骤地在大中城市发展组织成员和建立基层组织,并强调要以中小学教师为本会的主要发展对象。五十年代初,组织发展是民进自身建设的重要内容,到1952年底,民进会员总数达1000余人;到1957年6月,会员人数增加到8400余人;地方组织由11个增加到40个,有300多个基层支会(小组),初具全国性规模。但自1957年到1976年的二十年间,民进自身建设遭遇严重挫折。
     这一时期,思想政治建设的主题是学习与思想改造。为适应由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针对民主党派成员成分的复杂性,1951年秋,中共中央正式决定在知识分子中进行一次思想改造的学习运动。1951年11月,民进总部发出指示要求广泛开展思想改造和学习活动,并成立了民进毛泽东思想学习会(后改为民进全国学习委员会),负责全会的学习活动。1952年8月,总部在北京召开了首次全国宣教工作汇报会议,提出今后民进政治思想工作就是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以学习时事政策、毛泽东思想为主要内容,克服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改造世界观、向工人阶级靠拢。全会掀起了学习和思想改造运动的高潮。自1957年的整风反右运动,民进思想建设进入了非正常的思想改造阶段。
      3.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民进自身建设进入新阶段。
     这一时期民进在组织建设、思想政治建设、机关建设的制度化水平不断提高。
     一是恢复、整顿和发展期。1976年“四人帮”反革命集团被粉碎,持续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结束,国家社会生活步入正轨,民进自身建设进入恢复、整顿和发展阶段。1977年12月民进中央临时领导小组成立,这标志着中断了11年之久的民进工作得以恢复。针对会员年龄偏高,基层组织不健全,骨干力量不足的“老、散、弱”现象,1970年代末到1980年代初,民进中央把组织发展作为重要工作来抓,先后出台了《关于发展组织工作的暂行办法》《关于加强基层组织工作的意见》,积极发展会员,扩大组织队伍。这一时期,民进会员得到补充,至1983年10月,全国有县市以上地方组织100多个,基层组织1200多个,拥有会员15000余人,其中8000多是恢复活动后新发展的。针对领导班子出现青黄不接的问题,1986年l0月下旬,民进中央执行局在京召开全国组织工作座谈会,指出要加强中央和各级地方组织领导班子的建设,积极稳妥地逐步实现新老合作和交替。1987年6月民进召开了全国代表会议,雷洁琼主席代表中央委员会作了题为《加强自身建设,担负起当前新形势下民进的新任务》的工作报告。这是民进历史上一次特殊的会议,是为实现会中央领导机构的新老交替而采取的非常措施。
      国家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变化给会员思想也带来一定的冲击,民进及时加强思想政治理论学习。民进中央于1979年恢复出版了会内刊物《民进》,成为民进进行思想政治工作的阵地。民进四大后,各级组织都建立了学习制度,定期学习政治理论、时事政策,学习党中央和国家重要会议的文件和领导同志的重要讲话等。1981年3月民进中央印发了《民进中央关于加强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指出思想政治工作要采取疏导的方针,坚持正面教育,用平等、商量的态度,讨论的方法启发引导,贯彻落实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不扣帽子、不装袋子的原则。这一时期,民进有针对性地开展了如何正确认识形势、正确对待改革开放和四项基本原则的专题学习和思想政治教育。
     加强统战理论研究和会史教育也是这一时期思想政治教育的又一途径。1988年6月,民进召开了全国统战理论研讨会,学习和研究新时期党的统一战线理论,提高会员的统战理论水平。为了传承和发扬民进的优良传统,增进会员对组织的认同,民进坚持开展会史的学习和教育,民进中央还陆续编写了《民进简史<解放前部分>》《民进大事记》《民进重要历史文献》《中国民主促进会四十年》等会史资料供会员学习,摄制了《中国民主促进会四十五年》的录像资料片,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二是按照参政党标准加强自身建设。1989年12月30日中共中央印发了《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关于多党合作的第一个规范性文件。该意见首次明确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民主党派是参政党,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是领导与被领导、既亲密合作又互相监督的新型政党关系。自此,民进开启了按照参政党标准进行自身建设的新阶段。这一时期民进在组织建设上更加注重规范,先后出台了规章制度,如《关于当前我会巩固与发展组织工作的意见》、《机关廉政建设的几点规定》《关于会员会费交纳和使用的办法》《关于加强领导班子和后备干部队伍建设的意见》《民进中央关于加强民主集中制,改进领导作风的决定》等等,组织建设的制度化水平不断提升。
     加强与中国共产党长期合作的优良传统教育是当时民进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任务。1990年3月民进八届五次中央常委会通过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对广大会员进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教育,加强爱国主义、国情和会史会章教育。1992年10月,中共十四大刚刚闭幕,民进中央就举行主席(扩大)会议,学习座谈江泽民在中共十四大上的报告,强调民进要做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和改革开放的促进派。
     三是按照高素质参政党目标加强自身建设。1997年民进八大会议提出了“以政治交接为主线,以参政议政和自身建设为重点,努力把民进建设成为适应21世纪的高素质参政党”的奋斗目标。围绕高素质参政党的目标,民进在加强各级领导班子建设、后备干部培养、会员素质提升和基层组织建设等方面都出台了相应的文件,做了切实的工作。这一时期民进自身建设在三个方面得到突破。一是机关建设的制度化水平得到很大提升。2002年通过了《民进中央关于加强民主集中制,改进领导作风的决定》,对主席会议、主席办公会议和常委会议的议事规则和工作规则进行了规范。为推动机关建设民进中央参照国家法律法规,结合民主党派的性质、任务要求和多年来的工作,会中央机关陆续制订修订的规章制度达200余个,并于2002年初编印完成《民进中央制度汇编》,中央机关工作逐步走上了制度化规范化的轨道。二是自我监督工作正式开启。2008年12月,民进十二届二中全会通过《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监督委员会工作条例(试行)》,成立了民进第一届中央监督委员会,民进内部监督工作率先在中央层面展开,这在民进自身建设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三是以理论研究筑牢认同意识。围绕建设适应21世纪高素质参政党的目标,民进主动加强对多党合作制度和统战理论的研究,会中央于1998年初成立了统战理论研究会,指导协调全会的理论研究工作。1999年首次在昆明举行带有学术性的统战理论研讨会,此后,2000年、2001年、2002年又分别在北京、太原、长沙召开统战理论研讨会,编辑出版了5期《民进统战理论研究通讯》约16万字的内部学习材料。
     为了建设高素质参政党,民进在思想政治建设上更加注重针对性。2001年6月民进通过的《民进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若干意见》,这是跨世纪条件下民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指导性文件。为了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针对性,民进中央建立了定期调查研究机制,分别在1998年、2000年、2002年先后赴全国20多个省区市开展了大规模的实地调研,全面系统地了解会员的思想状况和各地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情况。这一时期民进各级组织按照会中央统一部署,通过组织学习会、报告会、研讨会等形式学习党中央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多党合作的思想政治基础进一步夯实。
     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民进自身建设提高到新水平。
     2013年2月6日,在中共中央举行的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各民主党派是与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新论断开辟了民进自身建设的新格局,民进自身建设踏上了以习近平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的重要论述为根本遵循的新阶段。2022年12月民进十三大修改通过的民进章程对自身建设的指导思想、建设内容和建设目标都做了全面提升,形成了“以思想政治建设为核心、组织建设为基础、履职能力建设为支撑、作风建设为抓手、制度建设为保障”的建设新布局,首次确定了“政治坚定、组织坚实、履职有力、作风优良、制度健全”的自身建设新目标。
     为了提高自身建设水平,这一时期民进以党为师,自觉加强制度建设,形成了以会章、条例、规则或规定、办法、细则构成的规章制度体系。2019年民进中央制定了《中国民主促进会规章制度制定条例》,对民进规章制度制定的原则、规划、起草、审批与发布等都作出顶层设计。据不完全统计,在短短的五年时间,民进一共制定了《中国民主促进会反映社情民意信息工作条例》《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工作条例》《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务公开条例》等12部条例,《中国民主促进会会费管理办法》《中国民主促进会纪律处分办法(试行)》等8个办法,《中国民主促进会反映社情民意信息工作条例实施细则 》等7部规则、规定和实施细则,民进自身建设的制度化、规划化和程序化水平大大提高,新时代民进的制度建设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水平。
     与此同时,民进以问题为导向,以“主题年”为抓手,有计划、有重点地推自身建设实践。2013年是民进的思想建设主题年、2014年是组织建设主题年、2015年是社会服务主题年、2016年的参政议政主题年、2017年的机关建设主题年、2018年的思想政治教育主题年、2019年的基层组织建设主题年、2020年的履职能力建设主题年、2021年的反映社情民意信息主题年、2022年信息化建设主题年、2023年作风建设主题年、2024年内部监督主题年,一年一个主题,一年一个建设重点,民进的自身建设实践一步步走深走实。
     在社会主义新时代,民进立足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发展大局,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重要思想、加强民主党派廉洁建设重要指示精神,内部监督工作再上新台阶。2016年底民进实现了省级组织监督委员会的全覆盖。为探索建立民主党派内部监督与国家监察的有效衔接机制,2019年12月,《各民主党派中央加强内部监督工作座谈会纪要》正式印发,民进开展会内监督工作有了基本遵循。2021年7月,民进十四届十四次中常会审议批准了《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内监督工作条例》,民进内部监督工作全面展开。借助于2024年内部监督主题年的工作,民进内部监督的体制机制在地方和基层组织也全面建立,内部监督制度机制更加定型。
     思想政治工作是民进的优良传统,新时代民进思想政治工作坚持发挥“学思想”的引领作用,聚焦主题,把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首要政治任务。为纪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确立70周年,民进自2019年开始持续三年开展“不忘合作初心,继续携手前进”主题教育。2023年开展了“凝心铸魂强根基、团结奋进新征程”主题教育。2024年民进全国思想政治工作培训班在广西大学开班,围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加强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等内容,开展专题学习。通过持续的主题教育和专题学习,全会对多党合作制度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认同、思想认同、理论认同、情感认同得到进一步增强。
     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视野下民进自身建设的基本经验
     民进八十年的自身建设史除了在发展演进上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特征,其自身建设在原则和内容上也呈现出规律性特点。
     1.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民进自身建设的基本遵循。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大优势和最本质特征,就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鲜明特征和重要内容,也是多党合作事业健康发展的首要前提和根本保证。在这种新型政党制度中,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这种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既是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在中国革命的艰难岁月中用鲜血和生命锤炼形成,也是在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奋斗历程中用真诚和责任抒写而成。纵览民进八十年的自身建设史就可以发现,民进每个阶段开展自身建设的主题内容都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建国初期民进的组织发展和思想改造,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对统一战线和民主党派性质的重新定位、中国共产党对民主党派的“十六字方针”、民主党派组织发展的“三为主”原则、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政政治教育主题、多党合作制度规范性文件的出台等等,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民主党派自身建设的具体表现。可以说,民进八十年的自身建设史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民进前进的历史,民进用八十年的自身建设实践证明了马叙伦先生早在1958年立下的政治遗嘱——“只有跟着共产党走,才是在正道上行”的完全正确。
     2.始终把与兄弟党派达成的政治共识作为自身建设的基本原则。
     各民主党派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各党派之间携手前进、坦诚相待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特色和优势。民进在自身建设上一直把各民主党派经过座谈协商达成的“座谈会纪要”作为基本原则加以贯彻落实。1983年11月,各民主党派中央负责人就民主党派组织发展问题进行座谈,形成了《关于民主党派组织发展问题座谈会纪要》,在《纪要》的指导下,民进坚持“三为主”原则,更加注重会员质量,组织发展工作走上了健康之路。1991年的《各民主党派关于加强中央机关建设问题座谈会纪要》、1996年的《关于民主党派组织发展若干问题座谈会纪要》、1999年形成的《关于加强自身建设若干问题座谈会纪要》、2019年协商形成的《各民主党派中央关于新时代组织发展工作座谈会纪要》等重要文件是民进在不同时期开展自身建设的指导性文件,民进的自身建设也是党派合作的智慧结晶。
     3.始终以高度的政治自觉不断推进民进自身建设。
     八十年来,民进在自身建设上一直保持高度的政治自觉性。这种自觉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自觉向党看齐,以党为师。在社会主义革命、改革和建设时期,民进自身建设自觉以多党合作的要求为指引向党看齐,在自身建设的目标、内容和方式上不断与时俱进。二是自觉以问题为导向,不断提升自身建设的针对性。刚诞生的民进,会员发展和地方组织建设成为自身建设重点。但是随着组织规模的扩大和政治角色的变化,民进逐步推出思想政治教育、机关作风建设、履职能力建设、廉政建设、政治建设等,自身建设的内容不断得到充实。三是自觉做好顶层设计。民进中央在不同历史时期对自身建设都有着清晰的规划,2020年11月,民进中央发布了《民进中央关于全面加强民进自身建设的意见》,2024年民进首次制定了《中国民主促进会推进自身建设五年规划(2023—2027年)》,自身建设从此有了顶层的长远规划。
     4.始终把加强思想政治建设放在自身建设的首位。
     民进对会员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起步于新中国建立时期。1950年4月15日民进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会议通过的七项重要决议中就有《关于建立经常学习制度,团结本会会员加强思想教育的决议》,这是民进首次以正式文件的形式安排部署对会员的思想教育。1954年12月马叙伦主席在会刊上发表《民主党派的历史任务》的重要文章,提出把对成员的思想教育作为民主党派的重要任务。1981年3月民进中央印发了《民进中央关于加强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这是民主党派活动逐步恢复正常后的首份关于思想政治建设的文件。1984年4月,民进中央首次制定了在新形势下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十六字方针”,正式使用“思想政治教育”一词。民进章程是民进的根本大法,现行2022年修订的新会章是民进的第13部会章。据可查阅的资料显示,1997年11月民进八大会议上通过的会章首次提出“本会要把加强思想建设放在自身建设的首位”,2002年、2007年、2012年、2018年、2022年的民进会章都有“本会把加强思想建设放在自身建设的首位”的表述。在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民进就思想政治教育制定了两件专门性文件,一是1990年3月民进八届五次中常会通过的《关于进一步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二是1997年4月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民进思想建设的意见》。在新时代,民进中央于2023年12月印发了《民进中央关于加强思想政治建设工作的意见》,成立了民进中央思想政治工作领导小组,开拓了民进思想政治建设工作的新局面。在不同历史时期民进一直把思想政治建设放在自身建设的首位,不断推动思想政治建设的与时俱进,多党合作的思想基础不断得到巩固。
     三、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视野下民进自身建设的发展
     我国新型政党制度走过了75年的光辉历程,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国共产党在自身建设上始终发扬革命精神,不断革除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不断革除同完成党的历史使命相背离的思想和作风。民进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上,继续发扬民进自身建设的优良传统,以“四新三好”的新要求和高度的政治自觉不断开拓自身建设的新境界。
     1.加强思想政治建设,用全会的政治坚定筑牢新型政党制度的思想根基。
     思想政治建设是坚持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根本保证,是民主党派自身建设的“根”和“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民进要做好中国共产党的好参谋、好帮手、好同事,关键是要做到思想上清醒、政治上坚定、行动上自觉,除了一如既往地把思想政治建设放在自身建设的首位,更要在教育对象上做到基层会员的全覆盖,在教育内容上着力培育会员对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坚定信念、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自觉意识、增强会员对民进作为一个政党的认同意识、对组织规章制度的严格执行意识,通过有效的思想政治建设增强广大基层会员的政治主动意识、政党认同意识和行动执行意识,让全体会员政治上的坚定有力夯实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思想根基,在思想上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行稳致远保驾护航。
     2.不断健全制度体系,用民进完备的制度推动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规范化运转。制度建设是民主党派自身建设中带有根本性、长期性和保障性的建设,是衡量一个党派自身建设是否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中国共产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到二〇三五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基本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到新中国成立一百年时,全面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巩固、优越性充分展现。民进的制度建设将着眼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制度的定型巩固与制度现代化为目标,按照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相结合的原则,以民进章程为核心的,加强领导决策、工作运行、组织发展、组织纪律、自我监督、学习与研究、选举与任期等在内的制度体系建设。在制度体系建设上既要做到与国家政治制度、执政党的制度建设有机衔接,又要与民进章程和其它具体制度机制相衔接,加强制度功能的整合,提高制度体系的整体功效,促进民主党派制度系统的和谐一致、上下衔接、整体配套。
     3.赓续优良传统,用民进的好作风型塑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自信自立。
     作风建设是努力建设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自信自立的重要环节。作风建设不仅是执政党建设的永恒课题,同样也是民主党派自身建设的长期任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民主党派的性质定位有了新提升,工作质量上有了新要求。2019年5月印发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的意见》,把“全面加强作风建设”作为自身建设的五大任务之一,提出了端正思想作风、改进工作作风、严格纪律要求三方面的建设任务以及一系列作风要求,为参政党作风建设提供了全面、严格和规范的依据。民进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征程上要与中国共产党一道共同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新挑战,一是要正视作风建设的重要性和持续性,始终紧绷作风建设这根“弦”;二是要把在长期的历史中形成的民进优良传统,即“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爱国、民主、团结、求实,坚持立会为公”,带进多党合作的新征程。三是持之以恒地加强作风建设,完善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通过作风建设提升自身素质与能力。
     回望,是为了更好地前行。民进八十年的自身建设史是我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史的重要篇章,体现了我国多党合作的规律性特征,也蕴含着我国多党合作的政治智慧。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征程上,民进将以习近平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的重要论述为根本遵循,把自身建设提高的新水平,以民进自身建设的实际成效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注入生机与活力,为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作出民进贡献。

参考文献:
[1]张献生.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优势[M].民主与建设出版社,2024:138-146.
[2]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白皮书)[G].2021,6.
[3]民进中央会史工作委员会.中国民主促进会简史(1945-2007)[M].开明出版社,2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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